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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我所料,王锦嫦说道:“没啊。你看到什么了?”
看着王锦嫦亮晶晶的眼睛,我下了一个决心,不能继续让蜮射危害别人。我找不到蜮射,就先从怪哉开始。
等到隔壁桌男人身上的怪哉受不了酒气,逐渐从肩膀上顺着椅子背爬到地上的时候,我跑过去一把抓住怪哉。这只虫子浑身都是粘液,滑溜溜的,十分恶心。我咬着牙用双手掐着怪哉的头和尾,塞进我桌子的杯子里。
我的动作,在王锦嫦的眼里看来,无异于一个精神病患者把空气假想成大泥鳅。
王锦嫦问道:“你干啥?”
我说道:“你的守宫砂,是和尚把一个大红色长肉虫切下来一切捏成的球嘛,那个大肉虫叫做怪哉,现在我就抓到了一只。不知道为什么,别人都看不见怪哉的存在。”
王锦嫦把脑袋搁在桌子上,盯着我的杯子看了半天,说道:“没有看到啊。”
我说道:“目前为止,好像只有董小马跟我一样能够看到这只怪哉,他是一个大变态,我可不是啊。”
王锦嫦直起身子来,说道:“额,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吧,你抓一只大虫子干什么?它跟蜮射有关吗?”
我警惕地望着四周,观察地面上有没有莫名其妙的水迹,如果干燥的地面上,或者其他不该出现水的地方,出现了水,就可能是蜮射出没了。我说道:“可能吧。”
“可能”两个字说出来以后,我突然有些心虚。
齐佳、齐美、奚欢、小春,这四个杀人案之间,“可能”就是单纯的杀人案,跟所谓的蜮射,跟所谓的怪哉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。只是我自己想当然,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。
可能事情就是那么简单,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复杂。
人越长大,想事情就越喜欢往复杂里想。
小时候,亲戚朋友喊我吃饭,我就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吃饭。有饭就吃,对当时的我来说,这就是最简单的道理。
稍微长大一些后,有人再喊我吃饭,我就会有点不好意思,会讲些客气,当桌子上有很多陌生人的时候,我会觉得拘谨。
再大一些,我会想着这顿饭值多少钱,我不能白吃他的,得找个机会请他吃一顿,礼尚往来。
到了现在,别人喊我吃饭,我情不自禁地想着他是不是有求于我,是不是想找我帮忙。据说我的鲜血有神奇医疗作用,他们是不是冲着我的药血来的?
越想越复杂。
人为什么要中伤他人呢?
是他伤害了你,还是他即将要伤害你,还是你认为他即将要伤害你?
说到底,都是人与人之间缺乏足够的信任,才会有含沙射影的这种行为。
或许,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蜮射这种生物,真的有含沙射影这种恐怖的生物袭击。恶语寒人心,却是不争的事实。众口铄金,三人成虎,谣言杀死人,是常有的事。
谣言杀起人来,比蜮射的含沙射影更加恐怖。
不管蜮射是否真的存在,怪哉是否只是我的幻觉,守宫砂是否只是王锦嫦的一面之词,关键是,我们相信这个东西真的存在,,那么他就真的存在。
小春受到的折磨已经够多,那些看笑话的人,却还喜欢用恶语伤人。
这种伤害人的话,威力比蜮大得多。
吃完饭之后,我抢着付了账。
王锦嫦说道:“下次我请哈。”
我边核对发票上的公司抬头,边说道:“向我家女神献殷勤的机会,可不能错过。”
我与王锦嫦走出小饭馆,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柳叶刀酒吧。
上次我,王锦嫦和六角亭精神病院的徐红医生调查风社会风气的事情,已经是去年的这个时候的事了,时间过得真快。
江滩旁边有很多酒吧,灯红酒绿一片。
我在各家酒吧门口看到成堆的怪哉大肉虫。
四月底的江风,吹在身上有些冷。
王锦嫦说道:“要不要去酒吧喝一杯?”
我搓了搓手,说道:“不去,太贵了,你要喝什么酒?我去超市去商场给你买。便宜好多……”
王锦嫦笑道:“老胡,你这样子是追不到女生的啊。”
我也跟着笑,挨着王锦嫦很近地走路,说道:“我不追别的女生啊。我只追你。”
王锦嫦说道:“呵呵。”
话虽如此,我还是拉着王锦嫦宠朝着柳叶刀走去。我问道:“人为什么要去酒吧呢?”
王锦嫦说道:“我去的少,不清楚。去酒吧,就是为了喝酒吧。”
我说道:“为什么一定要去酒吧喝呢?召集几个朋友,去商场买酒,在自己家喝,不也挺惬意的嘛。”
王锦嫦说道:“酒吧里更有气氛呗。”
我在心底问自己道:“那,这些人为什么喜欢喝酒呢?”
可能就是怪哉附体吧。被怪哉附体之后